一日，与同事往泰山路一酒肆小酌。三碟小菜，数瓶啤酒，谈兴正酣。逾时，同事离席出更。余遂呆坐环顾，忽见一黄猫蹲踞邻座椅背，顾盼甚雄。心下颇诧异，饭店酒楼何来此畜？而众店小二视若无物。俄顷，猫匿，但见一灰色物事从梁间抛落，恰中邻客手背，落地。颇似小二嬉戏所掷。邻席四客俱停箸窥察，竟睹一硕鼠盈尺，遂大骇而戕之。鼠黠难擒，竟窜至余案下，余经年未遇此物，甚恐。兀自僵坐，不稍动。乃知前猫为酒肆所豢，防鼠患也。鼠自梁上急堕，避猫也。无何，鼠窜出，重奔邻客案下。邻客奋而击之，不稍吝。移时，鼠出，一小二急跺之。鼠甚肥硕，而小二甚单弱，虽极力踩之不稍懈，鼠仍蠢动不僵。先是，邻客酒甚豪。当此，意兴愈扶摇，出可拍照手机而摄之。墙角冥暗，客持手机竟附灯，余窃笑。奈何鼠虽困履底仍顽抗不死。又一小二持拖把至，以铝制拖把头猛捣鼠首，终毙之，扫入箕。同事旋自厕返，余述前事。同事慨曰：“盖鼠首遭外力打击，至颅骨骨折，颅内出血致脑疝而亡。”余狂笑。
记之，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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